昼夜（下）
@花重兮嗣 为了不被套麻袋，我也是拼了……
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画风【再见.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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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话说蓝河骑龙骑的挺上瘾，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叶修专门变成龙——让龙神现了原形，就为了带你飞？多大的脸啊，得了吧。就变着花样的给叶修整好吃的，不动声色的拉近这一人一龙之间的关系，想着等哪天时机成熟，叶修心情好，就再来那么一次。除了这样尽足了“饲养员”本分之外，仍是每天晚上跟在叶修身后巡视。
叶修的强大毋庸置疑，身为神龙的他，即使幻化成人形，战斗力也是凡人所无法仰望的，通俗点说就是一个能打几百个。以前与他缔结契约的战斗守护使者的能力也能得到强化，才会缔造了一个又一个传说。蓝河虽然从小痴迷传说中的剑圣黄少天，但是毕竟在社会洪流的推动下走上了这样至多能揍翻一个人的文人路线，并不是与叶修缔结新战斗契约的理想人选，所以就安心的做着当前的工作，偶尔为神龙大人的空中圆舞棍拍手叫个好也是不错的。
蓝河干的安心开心，叶修这感觉可就新鲜了。他之前也对那些来应聘饲养员的人们做过类似的“跟着我没好处”的警告，对那些人而言，结果要么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拍拍屁股走人，要么就是仍旧想尽办法想从他这神龙身上得到些什么不一样的好处，哪都跟蓝河似的每天都乐颠颠的跟在自己后面。越是感到新鲜，叶修就是越爱在各个方面试探这新来的家伙。言语上的调戏就不用多说了，以叶修那几千年修炼出来的垃圾话水平分分钟能把蓝河秒的满地找牙，气的脸也红了最后只能扔出一串“滚”字来泄愤。
“你可真是有趣的很。”叶修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非常直白的抱着胳膊对蓝河说。
“有趣算是个什么评价。”蓝河无奈，“你可以说我敬业，可以说我靠谱，说我有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叶修敲一敲烟斗，转眼看到院里种的一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白花都开了，一树一树的正灿烂的勾蜂引蝶呢。“不得不说，我活了那么多年。”
蓝河想活了那么多年这几个字还真是适合安在叶修的身上。
“我活了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有趣的人类。”烟斗里飘出些许白烟，带着些湿润烟草的香味——这是叶修前两天夜里在山上自己采来的。“要说你第一眼看过去也挺现实，有欲望，有要求。但是又毫不现实的把它们都扔到脑后，跟着我一天天混的好像也挺开心。”
蓝河品位了一下叶修给他的评价，“神龙大大你几个意思，我有这么矛盾吗。”
“对，你矛盾的很。”叶修点点头，“用你们新发明出来的词来说，这叫傲娇。”
“傲娇你妹！”蓝河不满的斜瞥了叶修，“好好跟你混是因为我爱岗敬业。”
“对对对。”叶修嘴角撇出一抹微笑，“爱岗敬业。”
“你这什么敷衍的态度！”蓝河一眼就看穿叶修在揶揄他。
叶修继续开心的跟蓝河贫嘴，一边贫一边想，要么等跟蓝河玩够了之后再走吧。
当晚他带着蓝河，去往一座遥远又偏僻的山上剿匪。蓝河终于又尝到了久违的骑着龙飞行的滋味，情绪也是特别高涨，在叶修与匪徒对峙的时候居然忘记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叶修正轻松愉快与对方老大对峙的时候，蓝河被绑着摁了他面前，一把利刃横在脖子前，已经划破了皮肤透出了丝丝血痕。
“给你三秒。”匪徒当然不知道面对的是神龙，“给我跪下，或者他死。”
3。
叶修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2。
叶修还在站着。
1……对方还在数一，突然觉得发不出声音来，可是周围的人都惊恐的看到他们老大的头已经跟身子分了家。紧接着是摁着蓝河的两人，只在一瞬间全都身首异处，连半秒的反应时间也没有。
蓝河惊呆着看着叶修短短一秒之内砍死了三人，可是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叶神！叶神！”蓝河大喊着，可叶修看也不看他一眼，起手刀落又砍翻一个。
“放箭放箭！”一个指挥的人这才稍微回了神，叶修手里银光闪过伞刀已入鞘，同时转身，伞顶的一发弹药要了那人的命，接着一串扫射将埋伏着的弓箭手送上西天。
蓝河这才看到叶修的脸。他的眼睛是可怖的赤红色，对自己的声音充耳不闻。
“叶神你怎么了？”蓝河紧张的试图靠近叶修，却被叶修的一眼看得杵在地上不敢动——对方冰冷的眼神里毫无情绪，仿佛下一秒就会把蓝河跟那些土匪一样砍死在地上。
叶修失控了。蓝河极度恐惧的站着，脑子却转的飞快，不阻止他的话，他会把这附近看得到的人全部杀掉。蓝河的每一丝理智都在告诉他如果想活命就不要跟神龙说话，可他也不能看着叶修发狂把所有人都打死。这帮匪徒们真正必须死的只有他们的头领，那些企图逃跑却被叶修干脆利落打断了腿，还有些已经吓得连滚带爬的人，罪不至死啊。
“叶神……叶修！”蓝河大喊。“听得到我说话吗！”
叶修再次看向蓝河。只一眼，蓝河双腿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可他还是坚持想要阻止叶修。
“叶修！还认得我吗！快住手！不要再杀人了！”
听到蓝河的呼唤，叶修的眼神变得稍微清明了些。蓝河刚松了口气，叶修却是径直走上来，拎小动物一样拎起蓝河，朝门外走去。门外仍有稍微胆大点的守卫没有逃跑，虎视眈眈的看着叶修，却没人敢出手。叶修目不斜视的走出了匪徒窝点，带着蓝河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走到了山下，四周环顾了一周没见到有追兵的样子，才终于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叶神你刚才……”
蓝河刚开口，叶修就冲他比了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闭了眼在想什么事情，表情有些痛苦。然后又站起来，示意蓝河跟着他走。“周围还是他们的地盘，太危险。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过一晚。”
“为什么不回去？”蓝河问。
“太远了……”叶修的声音有些虚弱，“我们找个地方暂歇一晚。”说着想站起来，却在站起的过程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
“叶神！”蓝河急忙搀起了叶修。
两个人有些艰难的从山底走向了另一个渺无人烟的山头，并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了一处看上去能容得下两个人的山洞。叶修逐渐连走路的力气也没了，全靠蓝河把他搀扶过去。夜晚天气寒凉，蓝河却也没敢点火，看叶修靠在山洞壁上一动不动，担心的把手伸过去试探他的额头。
热。不止是额头，连脸上的温度也高的吓人。但是叶修他是条龙啊？龙也会发烧？虽然想不大明白，蓝河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叶修披上。
“叶神，还能说话吗。”
“嗯。”
“需要呼叫支援吗？”蓝河身上携带了便携式通讯器。
“别。”叶修不想多说话，也许还是感觉冷，就往蓝河身边靠靠。蓝河被这么一个男人靠着，全身也都别扭起来不敢乱动，叶修蹭了一会还是觉得冷，就得寸进尺的干脆整个人躺倒在蓝河大腿上。
“喂……”蓝河觉得现在自己脸上的温度大概不比叶修脸上的低。可叶修却不再回应他，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蓝河一咬牙，觉得自己好歹也是神龙守护使，叶修的饲养员，你家小猫生病了卧你腿上你忍心把它扔开吗？这么自我安慰着，蓝河脸红了好一阵之后也终于习惯了让叶修躺他腿上，自己靠着山洞里不甚平整的墙壁慢慢也睡着了。
“醒了？”蓝河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睁开了眼，大腿被叶修枕的血液不畅。叶修正在微光里微眯着眼看着蓝河。
“嗯。”
“醒了就给我起来！”蓝河嫌弃的动了动腿，“腿都快断了。”
“不嘛。”叶修翻了个身。
“卖什么萌！腿被你枕的要没知觉了！”蓝河又抖抖腿，叶修才一只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还烧么。”蓝河稍微活动了一下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僵硬了的腰肢，伸手去探叶修的额头。叶修自己把刘海往上拨起来方便蓝河伸手，蓝河看到露出额头的叶修，被帅了一脸。
“不烧了。”蓝河松了口气。“神龙大人，不是说你无病无疾，长命千岁么，怎么还会发烧。”
“那不是发烧。”叶修解释道，“昨晚狂暴了一下，身体没法适应突然的狂暴化。”
蓝河表示没听懂。
“我们龙族，不是什么和平的种族，也不是什么善类。”叶修解释道，“所有龙在迈入青年时期时，都会有一段时间，容易变得狂暴并嗜血。”
叶修承认昨晚看到蓝河被人劫持的时候自己是急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会直接进入了狂暴状态。他自小来到了这片人类的领土，最近几十年才刚刚进入青年期，与同类隔绝的时间太长，让他已经逐渐忘却了一些关于龙的知识，比如昨晚让他完全失控的，每条龙在成长过程中都一定会经历的狂暴化。
想到这，叶修立马记起来：与不时的狂暴化随之而来的，还有发情期。但这条消息未免有点太惊悚，他决定先不告诉蓝河。
“狂暴化……”蓝河若有所思。
“放心，第一次进入狂暴状态太没有准备，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叶修说，“还好昨天你叫住我了。”
“好在昨天你没把我一块砍了。”蓝河想想昨晚叶修狂暴时候的眼神，心有余悸。
“我的好饲养员，放心，只要你在，我就能保持清醒。”叶修说，“听到你喊我名字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找回了意识。”
“所以说饲养员什么的，咱们还是换个叫法吧……”蓝河听叶修说的直白，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天都快亮了，赶快回去？我带了传送卷轴。”
“嗯。”
令蓝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回到神龙殿附近的传送阵时，周围一圈已经被全副武装的警卫们包围了。
“不许乱动！”带头的人大声呼喝着，挥舞着手里的枪支，后面一群蒙面法师拿着法杖严阵以待。“昨晚迎山匪寨里发生的惨案，是你们做的么！”
叶修有点想笑也有点无奈。人类对着自己摆出了这等架势，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也未免太让他心寒。
“对，是我干的。”叶修顺从的举起双手，“如果不是蓝河阻止我，我大概会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
蓝河还反应不过来呢，叶修就已经伸出手去，任凭带头的人用手铐铐上了他的双手。手铐是特制的，上面用法术描画着诡异的花纹，大概是用来限制叶修的神力的。
这些人早有准备。蓝河突然记起叶修之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我的存在越来越没有意义了。”
蓝河想说什么，叶修却背着他摇摇头，任由人带走了。
五．
叶修被关押审问的时间，蓝河由于与叶修的关系较为接近也被带走隔离审问好多次。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叶修才终于被释放，蓝河看到叶修在几个警卫的看守下走出来的时候，正是一个大中午。虽然叶修的人类形态是幻化出来的，倒不至于显得胡子拉碴，但是整个体型瘦了一圈。叶修抬头在人群里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蓝河的时候眼里明显亮了起来。
“过一下谢谢。”
叶修经过重重审问，目前已经恢复了自由。只是作为对过失的补偿，他所具有的原守护神龙的特权都被取消。比如神龙殿的居住和使用权。
蓝河当然注意到了此时此刻，怀着“迎接叶修”的想法的，只有他一个人。好奇、恐惧……大部分人眼里都闪着这样算不上友好的情绪，蓝河替叶修感到心酸不已，拉着叶修一个传送卷轴就闪了人。
“你……你最近，过的还行么。”蓝河跟叶修现在坐在他平时常去的一家小店里，没头没脑的开了口，话一出口自觉真是问了句废话，这每天都跟罪犯一样被押着审来审去，一点尊严也没有，哪里能算的上“还行”呢。
“嗯，还行。”叶修却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我虽然不大介意他们关我一个月，但是伙食实在是太难吃了。”
“他们对你太不尊敬了。”蓝河嘟囔了一句，表情看得出来很生气。“我们对你也算是恩将仇报。要我看就应该把你供起来，每日三餐好吃好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小蓝，我在意的事情很少，更不需要这种莫名的待遇。”叶修摸了摸蓝河的头以示安慰，“我跟你说过，我们的种族本来也不是善类。”他回想了一下，“从我刚懂事开始，战争就连绵不绝，在龙的世界里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感情淡漠的超出你的想象。我来到这里，一开始是为了磨练自己，后来却得到了来自许多人的珍贵的感情，尊重，敬仰，亲近，爱护，这些都是在我的世界里永远也体会不到的。到最后，这些感情却变成了我这段旅程里得到的最宝贵的东西。”
冰天雪地里小女孩递来的烤热的红薯，逢临绝境时战友坚实的后背。那些人虽然都已经随着时间变成了风沙，可那些瞬间的感动却犹如昨日之景历历在目。
可惜物是人非。
“既然这里已经不再有我的存在意义，我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蓝河听到叶修这么说，心里狠狠震惊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即使他对叶修再有什么不舍，这里已经不再是适合神龙生活的世界。“叶神，什么时候走。”
“不急。”叶修这时却微微一笑，“还没跟你玩够呢。别人对我如何我不关心，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于我而言，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蓝河听的脸都红了。
“别害臊嘛小蓝，宠物都是黏主人的。”
“……谁会把你当宠物养啊！”
“蓝河饲养员，我现在没地方住了，国家还断了我的工资，又穷又饿，求包养。”叶修撑着脸喝下了蓝河刚给他点的苹果汁。
“你没发现在你失业的时候我也失业了吗！”蓝河摔桌。
“……”叶修想了半天，摇摇头。“唉，可怜的饲养员，那还是我包养你吧。”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摸来摸去摸出一张卡来，“诺，以后的伙食费就靠它了，拿好啊。”
蓝河没怎么客气的接过卡来，想着刚好今天出来的急了没带多少钱，怎么也得买点好吃的给叶修补补，就拉着叶修去银柜提款，结果一查卡里余额，蓝河被首位后面跟着的一串零吓得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神龙大爷，你别总这么逗我，我心脏不大好。”蓝河哭丧着脸，“说吧大爷，咱们去哪，小的陪您。”
“当然先去整个住的地方啊。”叶修已经算上了。“然后，我准备绕着这世界转一圈，把这世界欠我的几十年年假一口气都休了。怎么样，有兴趣一起吗。”
“土豪，您说什么是什么。”
“好。先把晚饭解决了吧。”
“好的土豪，您想去哪吃？号称最贵自助的天空塔最上层魔龙餐厅还是超五星级的中土大酒店？”
“给我炒个青菜吧，煎个小黄鱼，如果还有卤姜猪蹄筋就更好了。就你平时做的那种。”叶修歪着头看蓝河。
蓝河知道叶修这一个月受了不少委屈。“叶修。对不起，我一时大意害的你……”
“胡道什么歉，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不过你就准备这么哭丧着脸迎接我？”
“……”蓝河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调整情绪。“叶神，欢迎回来。”
“啊，我回来了。”
六．
接下来的日子飞逝而过。叶修和蓝河在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租了套小房子，早上起床时阳光会洒满整个大卧室，轻风拂过窗帘，发出柔和的声音。在叶修的强烈要求下，卧室里只摆了一张大床（“两张显得咱俩多生疏啊”），蓝河一开始躺的别别扭扭，但自从某天晚上被叶修一个“不小心”卷入怀中搂着睡了一晚上之后，蓝河就自暴自弃不在乎那么多了。
偶尔叶修还会变回龙形御风而行，蓝河就开开心心的享受一下这只有他能享受到的飞行服务。到达一个地方之后带着叶修去逛逛附近的风景名胜，在小吃店里胡吃海塞，惬意的挥洒着每一刻时间。虽然叶修说过还不舍得走，蓝河却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到几时，每一天都卯足了劲带着叶修各处游玩，希望能让他对这个世界多留下些美好的印象，再多留恋一点。
这样也许他会走的晚一些。
蓝河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叶修如此恋恋不舍，要说他们一起共事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就才那么几个月。培养了多么深的阶级感情真不至于，想来两人关系也不比那些往日里与叶修共同托付生死的真正的守护使们深刻。是敬仰吗？一想到叶修开足了嘲讽模式时那副样子蓝河就来气，当然不是。那是愧疚吗？谁害的我连工作都丢了谁才应该感到愧疚啊！可是一想到叶修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再也无法相见，蓝河心底就会涌上一种超级苦涩的感觉，像是谁无情的把他的心勒紧了再像拧毛巾一样拧成了麻花，纠结不成形状。
两人游玩几个月之后，叶修沉痛的表示自己果然还是想做一朵安静的宅龙，蓝河翻了俩白眼之后还是同意了，俩人就在租住的地方安稳的住了下来。叶修偶尔会研究一些古书，蓝河不想打扰他就出去瞎转悠，有天捡回来一只野猫。
“……”叶修罕有的通过打点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怪可怜的……”蓝河拎着小猫的脖子，叶修清楚的看到小猫的腿折了一只。“咱们把它的腿治好再看看能不能交给谁收养吧。”
“你饲养员当的倒是上瘾。”叶修默许了蓝河的行为，“你小心我跟它争宠啊？”
“……”轮到蓝河打点了。“神龙大爷，有点尊严好不好。”
“霸占饲养员是每个动物的天性。”叶修为自己的行为给出了解释。
“你真当自己是动物吗！”
野猫来了没几天，对蓝河就格外亲近，没事就扒着蓝河小腿扑腾扑腾的跳，蓝河怕它那只刚包扎好的后腿受伤，就老拎起来抱在怀里。
“我怎么没这样的待遇呢。”叶修抽起烟斗，喷了蓝河一脸，蓝河嫌弃的挥挥手：“叶神您行行好吧每天跟一只猫计较什么。”
“我是不想跟它计较，但是它霸占了我饲养员的爱！我这是嫉妒，懂吗。”叶修一本正经的解释。
“到底想让我懂什么！”蓝河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劲，懒得理叶修，扭头就要回厨房。这时候小猫喵喵叫了两声，扒拉扒拉蓝河的领子，蓝河回过头来看它怎么了，就被小猫凑上前去，在脸上舔了一口。
“靠！”叶修直接烟斗撂桌上了，“这得寸进尺的家伙！谁准你这么干了！”
蓝河有些想笑，叶修却径直走过来，一把把小猫从蓝河怀里拎出来在手上，另一只手却是环着蓝河的腰，凑过去在蓝河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
蓝河整个人都石化了。叶修却得意的把猫举到眼前：“跟哥斗？你还嫩了点。”
“喵喵喵！”小猫也许是被这样拎在空中实在不好受，张牙舞爪的表示抗议，叶修把它放到了地上，再定定的看着脸红的不行瞪着自己想说什么的蓝河，没给他再考虑到底要说些什么的机会，吻上了那欲张又合的唇瓣。
妈的，怪不得那么不想让他走，原来我喜欢上他了吗？
被叶修一气呵成从接吻到抱上床的蓝河脑子里面恍恍惚惚，叶修许是不满意蓝河此刻的跑神，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喂！”蓝河一下子就回神了，“叶修你搞什么！”
叶修开始扒拉蓝河的衣服：“明知故问。”
“这展开不对吧！”蓝河想推开叶修，对方却结结实实把他压在身下，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哪不对了。”叶修反驳道，“喂饱我不是你的义务吗。”
“这跟喂饱有几毛钱的关系啊！”蓝河还在挣扎。
“我想吃你，你难道不负责把我喂饱了吗。”叶修回答的无懈可击，蓝河被结结实实命中靶心，再瞟了一眼那张越看越帅的脸，感叹了一下这个看脸的世界真他妈不公平，一张幻化的脸搞那么好看干什么——就彻底失去了抵抗力。
“干的漂亮。”成功把蓝河吃干抹净后叶修专门给小猫买了金枪鱼罐头，“看在你助攻打的不错的份上，特允许你继续与我分享蓝饲养员的爱。”
“滚！”蓝河拿衬衫试图遮盖一身吻痕的身体，发现毫无用处，恼羞成怒。
七．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
腻歪了好几天之后，蓝河十分不情愿的开始考虑现实问题。
“看你咯。”叶修说。
“什么意思？等我老死之后你再走？”蓝河托着下巴。
“不。”叶修回答，“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昼昼夜夜，再不分开。”
“文艺什么呢你，摆正画风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蓝河无语。
“你愿意吗？”叶修看样子是在继续走文艺路线。
“我当然愿意……然后？”蓝河皱了眉头。
“好，契约完成。”叶修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哈？！”蓝河吓了一跳，“什么契约？”
“伴侣契约。”叶修解释，“龙类在进入青年阶段之后会有长达几百年的发情期和在这之前的发情预备期。在预备期间，将会和选中的伴侣签订契约，确认彼此的伴侣关系。从契约生效的那刻起，我们将共享生命，发情期也必须与伴侣一同度过。”
“……”
“虽然之前没跟你确认过，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同意。”
“……”
“生气了？”
“……”
“小蓝，我没办法想象以后独自对着你的坟头想象你的样子的生活。我的生命还有几万年那么长，你忍心让我只活在对你的记忆中吗。”叶修的语气认真起来。
“……”
“我爱你。真的不只是动物对饲主的那种爱……”
“你够了！”蓝河张牙舞爪，“就不能先好好商量商量吗！”
“不商量。”叶修还他一个怀抱，“万一你不答应呢。”
尾声：
蓝河由于与叶修共享了生命值，在家人过世之后还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模样。随着亲朋好友的离去，蓝河逐渐也变得了无牵挂，就随着叶修一道离开了。叶修考虑到蓝河毕竟还是人类的躯体，不适合打打杀杀，就并未回到龙类充满斗争的世界中去，而是选择了在各个世界中穿梭旅行。五千个昼夜，不敌与你共处一刻时光。任时光横行，你在即永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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